山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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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礁险滩  三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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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因为有些cp稍微提到了一下,所以也把tag打上去了,tag看仔细哦~

* 没问题就↓

 

酒吧舞台上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疼,几个臂膀上纹满刺青的男女抓着话筒在台上一边摇摆一边唱歌,被放大了几倍的声音震得米瑞斯脑壳嗡嗡响。

五颜六色的酒水饮料被从吧台上一杯杯取走,偌大的酒吧充斥着浓烈的香水味儿和酒味儿,用米瑞斯的话来说就是:“要不你也来尝尝没有鼻子的感觉?”

“火气不要这么大嘛。”瑞尔斯蹬了一下地面,办公椅的滑轮带着他从办公室的这头滑到那头,“大家都有事儿……”

“你说的有事就是都和自己对象去约会是吧?”

“谁让只有你没有对象呢,你要是有的话,咱今天可就是抓阄决定了。”瑞尔斯说,“而且我很冤枉啊,我现在明明是在办公室。”

“我走之前听到你和你对象说他下了晚课你去接他。”

“……啊这。”

“算了算了,我也不想和你继续叭叭了,”米瑞斯叹了口气,“这里人很多,我怕等会儿不好脱身。”

“目标对象今天要给他女朋友过生日,按照流程是不是会有关灯吹蜡烛的这个环节?”

“好,我懂了。”

“嗯,祝顺利,”瑞尔斯本想把通讯挂了,末了又捞起来补了一句,“顺便祝你今晚能有桃花运什么的。”

“你……!”
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
米瑞斯攥紧了拳头,忍住了对着墙进行脏话输出,继续忍受着酒吧里面的聒噪,期间不少人来找他搭讪,他们似乎把他的无聊的状态当做了一种静默的忧伤,而且对此深信不疑,甚至有几个男的已经哥俩好似的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要和他干杯。

米瑞斯当然不会跟他们勾肩搭背,他清楚地看见那只手搭上来的瞬间往他的杯子里丢了点什么,他忍住把自己的饮品连着杯子砸到这男的脸上:“抱歉,我在等人。”

“等谁啊?”那男的满身酒气地凑上来,“骗人的话我们可不会放过你哦。”

米瑞斯不想闹出什么动静,但对方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的显然无法快速放倒:“我……”

“我靠!”后方传来一声惊叫,不响,只有周围的人能听见。

“你!”一个男的惊慌失措地扯着衣服,“这很难洗掉的!”

“那不正好让你老婆好好看看你晚上都在干些什么。”说话的人背对着米瑞斯,“刚刚还听见你和你老婆说你晚上在公司加班,怎么,加班加到身上全是酒水?”

“你!”男的被呛得无话可说,“你得赔我!赔不起就……”

“就怎么样?报警让你全家都知道你半夜酒吧鬼混是吧?你刚才还在和那边红衣服的小姐接吻,现在又想我这儿占便宜?没把杯子砸你脸上算我客气。”

“你!你!”男的大怒,半天你不出来一句话。

“这卡里虽然只有二十多万,但是赔你那件西装和衬衫倒也算够了,拿上卡给我有多远滚……”

“等你好久了,发生了什么?”米瑞斯从背后一把抓住那张卡,“怎么和别人吵起来了?”

“你……”特么谁啊。

“陪我演场戏,拜托,你也不想和这男的再吵下去吧?拜托了。”

“你刚刚去哪了,打你电话也不接?”卡被用力从手里抽走,“这人刚刚自己撞上来把我的喝的撞倒了,非要嚷嚷着要我赔钱。”
“你……”米瑞斯看着眼前那个男人,“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?”

“是我啊,律师。”男的两眼突然发起光来。

“哦哦对对,你上次让我手下的人帮忙调查你老婆有没有出轨来着……”米瑞斯恍然大悟。

“对对对,是我是我!”男人激动地喊道,“这位是您的熟人?您可别帮亲不帮理啊,他……”

“你老婆前几天又委托我另一个手下帮忙调查你有没有出轨,”米瑞斯指了指旁边靠墙独酌的红衣女,“你说我现在要不要给我手下打个电话?”

“我……这……”男的没想到自己一天被呛了两次,“这……我也没想到这是你熟人,失敬了哈哈哈……那我先走了,哈哈……”

“律师把私人业务透露出去没事?”米瑞斯听到“熟人”开口了,“还有,把卡还我。”

“当然是假的啊,这男的自己倒插门和一个公司千金结婚,婚后自己外头花天酒地还好意思去调查自己老婆有没有出轨。”米瑞斯笑了笑,“撒个小谎就当还你个人情嘛,刚刚那边有几个男的缠着我,我说在等人,还非要我说出在等谁,骗他们的话可饶不了我。”末了还指了指已经走到墙根喝闷酒的那几个男的。

“哦,那你还算运气好,那几个算是这个酒吧里有名的混混,那身肌肉没什么用,但如果几个一起上你应该也打不过。”随即米瑞斯的胸口就被拍上了一张名片,“我们两个也算认识了。”

“那倒也是。”米瑞斯接住那张名片,“斯塔奥,是吗?”

“嗯哼。”斯塔奥已经在靠墙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了,米瑞斯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,“律师很闲?这么晚来这种地方?”

“那我看你这个作家也挺闲的,”米瑞斯托着下巴,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酒吧中心那张大桌子,过几分钟,目标就会出现在那附近,在给他女友送上蛋糕的时候关上酒吧的灯,点燃蜡烛的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时机。

“那我确实挺闲的。”斯塔奥笑了笑,“过会儿还有事?”

“没有。”米瑞斯说。

对话被一群男女起哄的叫声打断,两人同时看向声源,一个戴着金链子和棒球帽的、大概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牵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出现在门口,在周围人的起哄声里,另外两个男的又抬出一个巨大的蛋糕放在那张大圆桌上。

米瑞斯原本搭在桌边的手悄悄摸上了别在腰间的枪,他没注意到桌对面的人两眼放出了兴奋的光:“那边是有什么活动?”

“嗯……看起来是为了哄女友开心搞的?”斯塔奥说,“这种事我可没兴趣,家里还有点事,那我就先走了,有空再约。”

“行。”对方如此及时的告辞让米瑞斯松了一口气,目送斯塔奥消失在已经渐渐围过来的人群边缘后,米瑞斯起身,仿佛自己也是看热闹的一员。

起哄声中,蛋糕上的蜡烛被一根根点亮,收到指示的跟班把歌切成了生日快乐,酒吧的灯在那一刻全部熄灭,吵闹的人声也停息了下来,娇小的女人双手合十向蛋糕许愿。

许愿完之后,起哄声又响了起来:“吹蜡烛!吹蜡烛!”

女人抬头笑着看了一眼一边的男人,开始吹蜡烛的同时听到了周围发出的欢呼,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,生日快乐歌唱到了高潮,吹灭最后一根蜡烛的同时,欢呼声里夹杂进了一声枪响。

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,靠近开关的人赶忙打开酒吧的灯光,随即,围在周围的人群尖叫着散开,不时有人被挤倒或者撞到桌子角上墙上。

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被从后方击穿了心口,先是倒在了蛋糕上,随后又顺着桌子滑了下来,顺势带翻了桌子,桌上的蛋糕、点心、饮品稀里哗啦摔了一地,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了几下,就睁着眼睛没了气。

人们慌不择路地从酒吧的大门挤了出去,米瑞斯顺着人流混了出去,瞥见那个娇小的女人也跟着人流往外冲,冲出大门的一瞬间,脑袋上就挨了一子弹。

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,人们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,看着那女人倒在后面的墙上,又顺着墙面滑坐下来,满脸都是血。

人群静止了一会儿以后又在一瞬间爆发开来,一部分尖叫着跑回酒吧,一部分往街上乱蹿,逼得路过的汽车停下疯狂摁喇叭。

米瑞斯皱着眉看向对面的大楼,大楼的灯几乎全部熄灭了,什么都看不到,也无法定位开枪的人在哪里。

 

“嗯,解决了。”斯塔奥朝着通讯器回话,“我原本是想等她和她男友一起出来的时候解决她的,但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,里面的人全部跑了出来,差点没击中。”

“里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通讯器传来的雷锘的声音带着一丝电音的味儿,“人跑出来总有原因,小心起见,你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注意一下。”

通讯结束以后,斯塔奥先是下楼将狙击枪放回了车的坐垫下,随后踱步到酒吧对面,看到好几个人扶着电线杆呕吐,或者抱着朋友痛哭。

“怎么还在这里?”听见有人和自己搭话,斯塔奥转头,看见的是脱了外套有些气喘吁吁的米瑞斯。

“我听到这里有人尖叫,来看看怎么回事。”斯塔奥指了指街对面,“到底怎么了?”

“死了两个人,”米瑞斯也看向对面,“男的死在了里头,女的刚出大门就被枪击中了,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
“那你们不都是嫌疑人。”斯塔奥上下打量了一下米瑞斯,笑了一下,“你也是吓得跑出来的?”

“那倒没有,我胆子还算大。”米瑞斯深吸一口气,刚才拥挤的空间着实让他有些脱力,“确实有被吓到,但也不至于这样子狼狈地跑出来。”

警笛很快在街口响起,警察将周围的人全围了起来,几个晕厥过去的则被抬上了后面跟来的救护车。

两个死者的死因显而易见,法医看了两眼,就建议警察赶紧测硝烟反应,免得凶手先一步毁掉证据。

米瑞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后续,只有当时距离他近一些的人身上测出了硝烟反应,那几个男女大叫着冤枉,抓着警察的手喊着自己是无辜的,去调监控的警员回报,说是监控都被人为毁坏了,街上的监控也被黑掉了,什么都查不出来。

警察开始录口供找线索,比如两个死者生前是否有仇人,或者说案发前是否有可疑人物。

得到了几乎所有人否定的回答后,这间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僵局:参加生日宴会的人以外,都是一些单纯来喝酒聊天的普通人,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游手好闲的无业男女,但均无案底,只是晚上来这儿发泄一下生活不如意,倒也不至于做出杀人泄愤的举动。

“况且,先不说在奔跑的人群中精准击杀目标,能在人群里面近距离枪杀受害者,也不是容易的事情。”警局长官观察着酒吧里的环境,“这个酒吧楼上房间的走廊不是在外围,根本不可能是从上面动手的,只有可能是混在人群里面靠近……把当时在酒吧里的人单独叫进房间,再一一审问一次,问仔细点,大概率是同伙作案。”

审问的工作持续了大半个晚上,就连案发时早已离开的人都被叫了回来,被带进在暂时用来审讯的房间问话。

“哟,好巧。”斯塔奥从问话的房间里出来,刚好隔壁米瑞斯也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
“倒霉。”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,米瑞斯开了口,“难得今天早点干完活来这里放松一下,结果碰上这破事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斯塔奥接上话,“刚刚写完稿,来这里喝点东西,前脚被傻子缠上,后脚又被扯进这种事情里面来。”

两人吐槽完,看了一圈周围的人,大部分都安安静静坐在椅子或者沙发上安抚自己的小心脏,有几个人掩面哭泣,声音不大,但听得人心里一惊一惊的。

问到天亮都没问出什么线索来,两个受害者都是富二代,平常没有什么过分举动,既没有仗着有钱欺负人,也没借着有钱干点其他什么坏事,除了炫富,没有可以结仇的地方。

没有任何线索,在场的警方束手无策,只得留下在场人的联系方式让他们离开现场。

两个被害人家里都有些关系,但纵使如何给警察施压,也没有查出什么来,唯一有嫌疑的是男人的同胞弟弟,兄弟俩因为家产一直不对付,起先警方也是怀疑弟弟为了夺取家产而对兄长痛下杀手,但查询他最近的记录,大多是在陪女友四处游玩,且基本上都在外省,近几个月都没有和被害者见过面,更没有起什么冲突,而且他本人在家族企业中也混得不错,即使没有获得那份高额家产,日子也是会过得不错的。

最有嫌疑的人没有动手的机会,也没有充足的动手理由;当晚在酒吧的大多数也是陌生人,熟人都是平日里“大哥大哥”叫得亲热的兄弟;有人提出是否是雇凶杀人,但查过那些人的消费记录,大额消费基本上都是买房买车,根本没有不明去向的钱款,查到最后就连在网上购买一包洗面纸的记录都被搜刮出来了,也没查到什么。

 

“那件事我记得过了一年才宣布结案,而且应该是随便找了个替罪羊顶上了?”斯塔奥说。

“那个替罪羊坐牢坐了没几天就出来不知所踪了,那件事情的亲历者大多也离开这里了,留下的人也拒绝接受采访,”米瑞斯说,“毕竟毕竟不是谁都和你我一样,看惯了这种场面的。”

“注意,那个女的离开座位了。”斯塔奥指了指后方,和米瑞斯同时看过去,女人站起来理了理裙摆之后,就往楼上去了。

“你去车里等我们,”米瑞斯嘱咐了一句女孩,“我们回来之前别乱走,不知道这儿有没有认得出你的人。”

女孩紧张地点了点头,戴上帽子猫着腰,贴着酒吧的墙挪了出去。

“两位好,”守在楼梯口的酒保伸手拦下了他们,“是要一个专房接待朋友吗?需要会员卡。”

米瑞斯刚要脱口而出一句“什么会员卡”,就见斯塔奥掏出一张塞进了酒保手里,还得意地朝他扬了扬下巴。

“好,二位上楼以后可以自选房间,把卡插入房门旁边的插卡器内,就可以自动登记了,费用会自动扣除。”酒吧恭恭敬敬地朝他们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把路让了开来。

“别这种眼神看我嘛,”斯塔奥说,“平时干完活也有可能会被人追嘛,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很正常的,而且这家酒吧楼上待遇很高的,真有人追来,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让他们到楼上来。”

“因为当年的那件事,所以提了个档次?”米瑞斯半开玩笑地说。

“倒也不全是,这家酒吧的老板人脉多,不少权贵之类的都喜欢到这里聚聚谈生意,二楼无非就是从他这些朋友手里多赚点钱,毕竟有些事情听不得,时间长了,那些大老板之类的就经常喜欢到这里聊事情,有时候请客吃饭开派对也会到这儿来。”斯塔奥回答,“你刚才看见她进了那个房间吗?”

“这间。”米瑞斯看了眼门牌,说。

 

“这都几天了?”瑞尔斯拍了拍桌子,“人还没找到?”

“哥,你冲我发牢骚我也没办法啊!”盖亚揉着眼睛,“我人也不在那儿,想自己去找也找不到啊……”

“没联系你们?”瑞尔斯问。

“你这不废话吗?”盖亚打了个哈切,“我都快困死了……哥你还是稍微担心一下你自己吧,你不是说你对门儿就有一个吗?抓紧时间把他办了吧……”

“哪有那么容易,我还得看看他有没有再继续利用下去的价值,没了那个用处我再想办法把他解决了。”瑞尔斯喝了口水,缓了缓,“而且我这儿是小区,白天晚上都有人,哪有像之前野外动手那么方便。”

“切,贫民区的时候你和雷锘哥……雷锘不也动静挺大的嘛……”盖亚装作不在意似的哼哼了几句。

“……你要是还想着雷伊你自己去找他,别到你哥我这儿来瞎逼逼。”瑞尔斯冷哼一声,“你不说你哥我也知道,毕竟感情还是在的,你想去找的话你哥我绝不插手阻止。”

“哥……”盖亚又哼哼了一句,“你别这么说嘛……”

“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清楚?你要想清楚当初是谁把你打成那样的,要我提醒你吗?现在整得合个怨妇似的到我这儿来抱怨……”

“哥你……嗯?有人敲门?”盖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,“哥你等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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